不过现在她不确定的是合庆亭有没有侍卫把守,如果有,用轻功过去,便很容易被人发现,宫廷侍卫一定比会三脚猫功夫家丁强很多,她一个人很难搞定,而且如果惊动了整个皇宫,恐怕皇子府也会受到牵连。
所以现在她只能游过去了。
幸好,她和妹妹都曾是游泳校队的正式成员,即使漆黑无光也难不倒她。
很快水伊人便游到了亭边,幸好师娘还把这合庆亭木窗和门画了出来,方便她进入。
找到木窗后,水伊人凑近听了一会儿,确定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才轻声地推开木窗进去。
她可不希望自己闯进去就看见一幅春光乍泄的情景。
进了屋里,水伊人就掏出了黑色小袋里的一颗夜明珠,这是她在南初白的寝殿里翻出来的,反正主人也不在,放着也可惜了,于是她便收为己用了。
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了,借着这夜明珠微弱的光水伊人很快便找到了床。
撩开被子一看,却发现没人,再回头时,脖子上已经有了微凉的触感。
如果直觉没错的话,那应该是把剑。
水伊人转身,果然是拿着剑的南初白。
“你不是依凝,你是谁?”
依凝?这大概就是藏在茅屋里的女娇娥的名字,听这句话,看来她来看过南初白了。
幽禁也有美女探访,日子还不错嘛。
“说,你是谁。”
南初白的剑力度重了几分,水伊人赶紧扯下面罩和头巾,乌亮的发丝一泄而出。
“我。”
见是水伊人,南初白立刻收了剑,满脸的疑惑。
“怎么是你?”
水伊人没说话,拿出了背上的包袱扔在木桌上,人很不客气地坐在木椅上。
她大费周折地来探访,而这货还不领情,她当然很不爽。
“你娘叫我给你拿点东□□,怕你闲着了。”
是艾敏叫她来的,但又没说拿什么东□□,所以她从书房随便拿了点书来,给他解解闷。
望着桌上的包袱,南初白将剑扔回挂在墙上的剑鞘里,脸上挂着痞笑,绕到水伊人身边。
“娘让你带来的东西一定不止这些吧。”
“还有什么?”水伊人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珠子,一边随口问道。
南初白并没急着回答,伸手倒了一杯茶递给水伊人,“娘子,你一定累了,喝口茶吧。”
无辜献殷勤非奸即盗,水伊人推开了茶杯,“免了。”
见她不喝,南初白自己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,“老实说,娘子你是不是想我了?”
挂着坏笑凑近水伊人的脸。
伸手一巴掌拍开他的脸,水伊人漠然道:“我只是奉师娘的命令给你拿点东□□。”
“我可不信。”说着南初白不安分的手朝水伊人的身体伸去,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肩。“娘子,你就承认吧,为夫这么帅气,一月不见,你怎么舍得。”
水伊人的手顿了一下,才去拉开他不安分的手。
“烦死了,走了。”
说完,便起身迅速离开了。
因为刚刚游过湖水,浑身都是湿漉漉的,而南初白的身体却是炙热的,刚才拥抱的动作,让她觉得有一些温暖。
而她是冰,温暖是碰不得的,所以她只能慌忙的逃离。
或许南初白说得对,她有一点点想他,就像在现代常常调皮捣蛋惹她生气的同桌,不见时有些想念,见到时又有些讨厌。
这不是因为好感,只是因为他们都是唯一的愿意去亲近她的人。
而这份亲近是她,期待却又害怕的。
想完这些的水伊人,已经离开了皇宫,到了里府不远的树林上空。
停在树梢上的她想,或许自己该出去玩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