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,她没想到他还能杀一个回马枪,她也没想到着床榻里面竟然是空着的,此时她与他之间就只隔着一层纱幔。
只是还好她的嘴还能动。
“不管你做了什么,我都会让你为自己的动作付出代价。”
“咦?这样啊,那我现在要帮你擦药,你是不是下次也得帮我擦药?看来我得寻个好一点儿的地方受伤。”
南初白说着,手已经扯开了纱幔,向水伊人的伤处进军。
此时楼上的歌声还在继续。
“她唱的是什么曲儿啊,怎么这么奇怪。”
“草泥马戈壁。”
水伊人瞪了他一眼,伤处传来微凉的感觉,无奈地闭上眼,把头埋进被子里。
该死的!
她是个爱记仇的人,不能当场报的仇她都会记着,都给她等着。
包括楼上嗨歌的那位。
当水伊人的穴道自动解开的时候,她还不能动,只能任由那个给她擦药的家伙站在一旁嘲笑她。
“娘子,真期待你的下一次受伤,不知道会是哪里呢。”
当水伊人能动的时候,南初白消失了,说是去四哥府里商讨大事去了。
定又去喝花酒了!
不过,无所谓她有的是时间,来日方长,看谁算得过谁。
但此时却又有人来找她的麻烦了。
“哎呀,伊妹妹,你这名儿取得可真好,真是人如其名呢。”妍然拿着碧玉翠扇晃到水伊人面前,阴阳怪气道。
此时她的伤刚好一点,能下床走路,但姿势着实怪异。
水伊人小心地坐在木椅上,伸手拿桌上的茶杯,却不小心碰到了。
见状,妍然轻笑一声,走过去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,“伊妹妹,自己身体不便,这种小事就由我们这些做姐姐的来做吧。”
“嗯。”水伊人抿了一口杯里的茶,又吐了出来,“既然姐姐这么说了,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。这茶有些凉了,姐姐去帮我换些热的过来。”
妍然脸上的笑僵掉了,竟然被摆了一道。
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,她已收不回来,将桌上的茶壶拿起来递给了身后的婢女。
“清儿,去换一壶热茶来,记得要热茶。”热字咬得特别重,最好烫死她!
清儿是她的陪嫁丫鬟自然聪明伶俐,懂得她的意思。
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很快茶壶回来了,水伊人却不急着喝了。
“姐姐,真是麻烦你了。你看着寝殿里竟然连个凳子也没有。”水伊人眉头微蹙,一副‘我很抱歉’的神情。
妍然这才发现房间里只有两张木椅,一张已经被刚才倾倒的茶杯打湿了。
她竟然被耍了两次!
再也忍不住了,妍然拂袖离开。
“妹妹,这次我空手而来,但下次姐姐我一定给你带个大礼过来!”
“那我先多谢啦。”
不管是大礼还是小礼,她水伊人都照单全收。
此时外出帮她卖药的水墨墨回来了,一屁骨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,拿起面前的茶杯就喝。
“姐,我看见那个坏女人像是从这间屋子里出去,她有没有欺负……噗。”
水伊人淡然地扯下眼见的纱巾帮她擦脸。
“哇呜呜……”水墨墨哇哇大哭,“怎么这么烫啊!”
水伊人拿过一旁的一串葡萄,剥完皮塞到她嘴里,“以后无论是吃是喝,你都仔细打量一下再用行吗,别这么大大咧咧,不然吃亏的只能是自己。”
“挖几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