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放下茶杯就追着声音跑去。
望着她健步如飞的背影,南初白陷入了深思。
到了花园里,水墨墨正在鱼塘里扑腾。
她和自己在现代都曾是游泳校队的正式队员,所以她绝对不是因为落水发出的尖叫。
水伊人走近她,“你又做了什么。”
“我和师娘踢毽子来着,然后我不小心把路过的小婢女踹鱼塘里了。”
踹鱼塘里了?那尖叫的应该是小婢女,而不是她。
“小婢女呢?”
“被我踹晕了,师娘带着她去找大夫了。”
果然是这样。
“那你在下面干什么。”
“师娘说你肯定会把我踹下来,我何不自己先跳下来承认错误。”水墨墨说着说着,声音小得如文字叫。
水伊人没说话,徒手爬上了鱼塘边的小假山。
“妹妹,这次你这么勇敢地承认错误了,那我也不能在惩罚你了。”
听见这句话,水墨墨把脑袋从水里探了出来。
“姐,你是说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,不过我今天晚上想喝鲫鱼汤,你知道该怎么做吧?”
“知道了。”水墨墨哀怨一声便潜回鱼塘里捉鱼去了。
她早该猜到姐姐不可能就这么容易地放过自己的。
水伊人坐在假山上注视着鱼塘里水墨墨的动作,表情渐渐恢复了以往的清冷。
南初白跃上假山,坐在她身边。
“你这么对你妹妹,是不是有点残酷。”
“严师出高徒,凶姐姐才能出好妹妹。”
“此话甚有道理。”南初白把视线从在水里扑腾的水墨墨身上移到了水伊人的侧脸上。
如此近的距离他能看清她跳跃着的睫毛,精致的五官像是出自雕刻大师之手的美玉,洁美无瑕,却又如生长在雪山的高岭之花,让人只敢远观。
恐怕这就是她唯一的缺点了。
太过冷漠。
“真不知道你笑是怎样的。”
“终有一天你会知道。”
依旧是毫无温度的语调,但话里却又带了点警示。
真是让人难以琢磨。
也罢,他也不想纠结于此了。
“刚刚你们去了附近的竹屋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看见了什么?”
“一个女人。”说着水伊人起身走向鱼塘的另一边,“放心,我不会把你竹屋藏娇的事说出去的。”
语毕,水伊人蹲下身,向鱼塘里的水墨墨伸出了手。
水墨墨知道只是惩罚完毕的标志,快速地游了过去。
“如果你想以后每天都在水里度过,那就尽情的惹是生非。”
她真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在了,谁会这么用心地帮水墨墨收拾烂摊子。
生命的路那么长,未来有那么多的变数,谁敢保证随时都在发生的意外,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。
见姐姐低着头不说话了,水墨墨知道她又在思考了。
识趣地闭上了嘴。
回到水墨墨所居住的房间,水伊人一把身上繁杂的朝服脱掉,是的,确实是一把,她最擅长的就是迅速脱衣服。
因为在雪山的时候,她和水墨墨都是穿的有她亲手缝制的现代衣物,而有时候会出门采集或者是到别的地方去采药,那时候就必须换上这个王朝的衣服,可她就是受不了这种束缚,回来的时候便会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脱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