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感伤的如风,看着苦苦追问的如风,骆童谣的心有些乱了: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。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。骊山语罢清宵半,夜雨霖铃终不怨。何如薄幸锦衣儿,比翼连枝当日愿。有情不必终老,暗香浮动恰好,无情未必就是决绝,我只要你记着:初见时彼此的微笑。
骆童谣轻轻的念着,这是她上大学时候曾经看到过的一片文章,那时她就被深深感动,却没想到今日的心境却和文章里的意境如此贴近。
如风皱着眉头,重复着:有情不必终老,暗香浮动恰好,无情未必就是决绝,无情未必就是决绝。
“哈哈哈,哈哈哈,好一句无情未必就是决绝,骆童谣,你终究是与众不同的。”如风放声大笑,只是那笑声里又有多少无奈与不舍。
“如风哥哥,什么事这么好笑呀?”一个甜美的,清脆的声音传进骆童谣的耳朵,骆童谣不禁随着声音望过去。
只见皇后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,正在向她们走来,那个甜美清脆声音的主人就是皇后身边的那个女孩发出来的。
骆童谣不禁打量起那个女孩子: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,面似芙蓉,眉如柳,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,肌肤如雪,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,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,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,好一个绝美的女子。
这个女孩子看见如风,似乎很开心,松开挽着皇后的手,欢快的跑到如风身边,很亲密的抱着如风的胳膊,甜甜的说道:“如风哥哥,你还没回答婉玉,什么事情让你笑的这么开心呀?”
如风面色一窘,不自然的拿出被叫婉玉女孩子抱住的手,然后淡淡的问道:“婉玉,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婉玉显然被如风的举动弄得不高兴了,她翘起嘴巴,固执的又抱起如风的手臂,然后不高兴的问道:“如风哥哥,你见到婉玉不开心吗?你难道不想婉玉吗?婉玉可是每天每刻都在想着你的。”
如风尴尬的咳漱两声,眼睛不禁瞄向旁边默不出声的骆童谣。骆童谣低下头,装作不在意的走到皇后身边,给皇后娘娘行了个礼。
皇后娘娘笑眯眯的伸手扶起骆童谣关心的问道:“怎么样?出来走一圈,心里不闷了吧?”
“回皇后娘娘,好多了,谢谢娘娘关心。”
“咦?你是谁呀?为什么会和如风哥哥在一起?”婉玉这才注意到骆童谣的存在,一张漂亮的小脸马上变得不高兴起来。
“婉玉,不许这么没规矩。”皇后娘娘板着脸轻声呵斥婉玉,但很显然这话对婉玉没什么威慑力。
“如风哥哥,你告诉我,这个女人倒底是谁?你刚刚笑的那么大声,是因为在和她在说话吗?”婉玉的神态和语气明显就是嫉妒。
“唉。”骆童谣暗自叹了口气,刚刚看这个婉玉还觉得清新可人,可就这么一会的功夫,骆童谣对婉玉所有的好感都消失了。
皇后娘娘不动声色的看看骆童谣,又看看如风,眼神变得复杂起来。
如风看着低头不语的骆童谣,身边的婉玉不依不饶的紧着追问,如风不禁有些生气的回到:“对,我刚刚是和童谣说笑来着。”
“你……”婉玉被如风的话,气坏了,却又不能对着如风发火,她看了看骆童谣,然后放开如风,直接向骆童谣走去。
“婉玉,你干什么?”如风看着婉玉向骆童谣走去,不禁紧张的问道。
如风是知道婉玉的禀性的,这个婉玉是皇后的外甥女,从小就被所有人娇惯坏了,又任性又娇蛮,一旦遇到不顺心或不如意的事情,就会大发脾气,然后家里人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她。最让如风头疼的是,这个婉玉偏偏又喜欢他,平时,为了顾及皇后娘娘的面子,他对这个婉玉是尽量的谦让。
可今天,看到婉玉似乎对骆童谣很不友好,如风恐怕婉玉会伤害到骆童谣,所以他很紧张。
婉玉一开始只是想警告一下骆童谣,让她离如风远一点,可看到如风紧张的样子,婉玉一下像打翻了醋坛子,满身都是酸味。
“你是谁家的?居然这么不知廉耻,任意和单身男子调笑,姨娘,这么不知检点的女人,你应该好好教训她一下。”婉玉气呼呼的指着骆童谣对皇后娘娘说。
“嘿,这是什么人呀?”骆童谣听到婉玉的话,一下火就来了,她冷笑着问婉玉:“你说我不知廉耻,任意和男子调笑,那请问你任意抱着单身男子的胳膊,又是撒娇,又是眉开眼笑的,该算什么?”
骆童谣的话音一落,皇后不禁有些意外的看着她,这秋月国还没人敢和婉玉这么说话呢!
而如风却马上为骆童谣担心起来,这要是皇后和婉玉怪罪起来,骆童谣可就麻烦了。
而婉玉听到骆童谣的话,一下就不干了,她指着骆童谣大声喊道:“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,居然敢和我顶嘴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婉玉说完,就要上前去打骆童谣。
如风刚想上前拦住婉玉,就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冷冷的说道:“婉玉小姐,不知我的妾侍做错什么了,能让你这么有失身份的开口骂人?”
凤希城背着手,先是向皇后请安,然后就慢慢走到骆童谣身边,然后眼神冷峻的看着婉玉。
皇后此时站在一旁,也不开口说话,只是冷眼旁观,她倒是想看看这场戏怎么收场?
这所谓人怕横的,横的怕不要命的,这婉玉虽然娇宠,平时也没怕过什么人,可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凤希城那寒冰一样眼神,浑身就发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