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事,没事,你跟我说说吧!”
凤府西厢院内,红烛高涨,一派华贵,红床软枕上两道光洁的身影纠缠在一起,床帘暖帐不断晃动,“咯吱——咯吱——”响个不停。
红纱帐内不时传出沉重的呼吸声,此起彼伏,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方才停下,紧接着一丝娇柔腻人的媚声传出。
“夫君,你不去妹妹那看看,不怕那个大小姐生气呀,说不好,她还会怪罪妾身抢了她的洞房花烛夜,回头在去告状,要是因为这个,坏了您的事,那妾身的罪就大了。”娇小可人的花落颖,挺着迷人的酥胸朝凤希城胸膛蹭去,娇柔做作的靠在凤希城的怀中。
她现在就想知道,自己的夫君是不是真的对骆童谣毫无感觉,对自己宠爱。这样,日后她才好行事。
哼!骆童谣,要不是你仗着自己娘家有财有势,非要嫁过来,我怎么会成为人家的笑柄?一个嫡妻居然和小妾一同被娶进门,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,我一定要把你赶出凤府,出了我这口恶气!
凤希城纤长玉指在花落颖的鼻头轻轻一点,勾起魅人的嘴角,取笑道:“颖儿真是如此想的吗?那为夫现在就过去,如何?”对于花落颖的小伎俩,他觉得很可爱,希望她永远都是这样便好,他可以永远的宠着她。
“嗯,夫君,你真坏——”
一声娇啼,花落颖主动迎上凤希城那嫣红晶莹的薄唇,然后妖艳的扭动身体在凤希城身上摩挲,不断的挑逗着。
“小姐,该起床了,今日还要拜见公婆,不可以晚起!”
翌日清晨,骆童谣被锦雨摇醒,拉起床来洗漱装扮,换上一套粉色绣上白蝶的羽裙。
昨夜,骆童谣凭着她聪明的大脑,轻易便套出了锦雨的话。知道了,原来,现在的身份和她同名同姓,生在一个叫秋月国的首富之家。
骆家富甲天下,她母亲早逝,父亲对她爱如珍宝,视为掌上明珠,还有一个哥哥,叫骆童杰,对她同样疼爱有加,不过,却十分不赞同她嫁个凤希城,最后无奈,都在骆童谣的恳求下妥协了。
而她现在嫁的夫君,同样是了不得的世家,秋月国最得皇上信任的丞相之子,凤希城。只不过,凤希城却是经商,并未像其父一般进入朝堂。因此,才有凤希城从小便和她定下姻缘之说,而以前的她对凤希城更是爱之入骨。
“小姐,今日拜见公婆之后,还要给夫人的敬茶,小姐要拿出大家闺秀的气势,让她以后不能在小姐面前嚣张。”锦雨最后帮骆童谣理了理衣裳,信口说道。
哼!本小姐是谁?敢在她的面前嚣张,那是找死!这丫头还真得她心意,不错!
“走吧,见见我的公公婆婆去,顺便瞧瞧凤希城的那位美人如何!”玉手一挽,叠在腹间,犹如古代的大家闺秀一般,款款而行。
“你们快看,那就是骆家小姐啊,果然美如天仙啊!”
“是啊!真的好漂亮哦!比起那少奶奶怕是要美上百倍了,跟咱少爷绝配!”
“嘁,你们知道什么,再美还不是没用,不得少爷心嘛!你看看,昨夜少爷都是在西厢院过的新婚之夜,可见,少爷是多喜欢少奶奶。”
“也是,这么漂亮的脸蛋居然不得夫君宠爱,还不如让给我好多了,是我有那般美貌的话,一定会牢牢地把握住少爷的心的!”
“美吧你,就你那样,还想奢望少爷的垂青,还不如我上,呵呵——”
“小蹄子,你敢取笑我——”
一路而行,刚刚走出东楼童谣阁,就听到下人们对她指指点点,心中顿觉有气,奶奶的,你们这些古人懂什么?女人又不是一定要依靠男人而生存的,真是无知!再说啦,男人靠得住,母猪还能上树了。小小仆人也敢对主子无理,哼!回头在收拾你们这般小崽子。
“小姐,是姑爷。”锦雨眼尖,一下就瞧见了花园拐角处深情款款,搂搂抱抱走来的两人,扯扯她的广袖,皱眉的看向来人处。
原本窝在凤希城怀里的女子在听见锦雨的声音之后,立即从凤希城怀中钻出来,娇柔媚笑的牵着凤希城朝她的方向快步走来。
一袭绿水湖锦衣,头梳灵蛇髻,插着几枝碧绿玉簪,耳边吊着同系的翡翠耳坠,灵动有致,双眸灵动,模样儿却也有几分清灵。
“妹妹早啊,不知道妹妹昨晚睡得可好?”
娇滴滴的声音,令人不觉起来一身鸡皮,一双大眼带着暗藏的鄙夷,手捏一张粉色丝巾,轻摇柳姿,娇柔带眉有些故作姿态矫揉造作!话语间嘲笑的语气十分明显。
骆童谣玉唇一抿,掩饰按捺不住嘴边的嗤笑,这就是凤希城那个妻室?嘁,不过如此!转身灿烂一笑,对着锦雨道:“锦雨,记得咱们骆家家里好像只有我一个女儿吧!何时来得姐妹了?”
锦雨顿时抿嘴娇笑:“小姐说的是,一大早就有人奔着您的娇贵身份,胡乱攀亲带故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!”上前就扶着骆童谣的倩臂,毫不掩饰嗤笑的看着来人。
“你——城——”顿时,花落颖气个半死,容颜的媚脸上霎时有些苍白,状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朝凤希城怀里窝去。
骆童谣轻蔑扫过一眼站在一旁缄默不语的凤希城,回头娇媚一笑:“锦雨,咱们走。”说着,广袖轻拂,便朝着大堂的方向走去。
“骆童谣,请注意你的身份!别忘了那日我跟你说的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