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!”
那还好,如果真是这样,那太幼稚了。
“当时太晚了,我们是第二天早上9点去的民政局。”
“噗!”莫言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,刚还庆幸两人没这幼稚,现在看来,不仅幼稚,简直神经。
一晚上的时间都不够她们冷静的,脑袋是烧到了一千度去,一晚上都冷不下来吗?
莫绵看着莫言表情,知道多少要挨骂几句,果不其然。
“两个白痴,脑子都有问题,人家好聚好散,你们倒好,结婚时候你要死要活的,离婚时候两人脑袋进水,莫绵,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,邱承到底是不是我妹夫。”
莫绵讪讪一笑:“我是你妹妹没错,邱承,不是你妹夫了。”
额……
莫言无语,她还有心情和她嚼巴这些。
“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,说的简单,直白点,不用和我打弯子。”
“刚才不是说了,他想一脚踏两船,说什么爱我,狗屁,结婚四年连一句喜欢我都没有过。”
“等等,你说他说他爱你?”莫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新闻一样。
莫绵却很不屑:“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后,倒是学了油腔滑调了,就算真爱我,他也是过去式了。”
“妹妹!”莫言忽然正了脸色,有些严肃,“邱承,不是随便说爱的男人,四年,你难道不了解他吗?”
心脏一阵突跳,原本不屑的容颜上,几分怔忡,身子僵硬在那,两秒后,她才放松了绷直的身子,目光,看着杯子里透明的液体,自言自语般开了口。
“我知道。”
她知道,只是装作不知道,如果把邱承想成是那种被陈雨涵调教的花言巧语的男人,她就不必要这样难过了,她难过,是因为她知道,他们相遇在不恰当的时候,分手在不恰当的时候,连相爱也在不恰当的时候。
她难过,因为这句“我爱你”的下半句,在她心里,叫做我也爱你。
所有的情绪,对邱承的不满,抗拒,愤怒,疏离,赌气,都是因为她也爱他。
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心,赫然发现,爱已经溢缸,满到占据了整颗心。
许是兄妹连心,就算她什么都没说,莫言却早已经明白了她所想。
“有句无耻的话,叫做还没有结婚,人人有机会,女追男,隔层纱,干嘛这样折磨自己,明明也爱他。”
莫言的戳穿,莫绵没有意外,她知道,莫言知道。
“我做不到。”
灌了一口酒,酒很凉。
“那就等他来,我了解邱承,既然他都那么和你说了,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和另一只船说再见的准备。”
或许吧,可是心情怎么就好不起来呢,到底,差点什么?
“分手了又如何。”
“妹妹,你到底在介意什么?”
她在介意什么?她也想问问自己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这样,真让人来气,恨铁不成钢啊,你追你不肯,人家追你你不愿意,你这人怎么这么纠结啊,这点你得和你小姑子学学,敢爱敢恨啊。”
“切,爱个人渣,好笑。”
“关键邱承不是个渣啊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他不是,混蛋的很,今天要不是他妹妹在,他可能把我强……那啥啥呢!”
莫言又差点喷酒:“真,真有你们的,限制级,就别在大排档这种地方宣扬了。”
“我哪有!”莫绵气鼓鼓腮帮子,活像是两粒虾球。
“好好,你没有,不过绵绵,你到底在介意什么,不然哥帮你分析分析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介意什么呢?介意什么?她确实在介意什么,可是到底介意的是什么!怎么的心里总是这么不痛快呢!
莫言看着她,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真是活受罪,大晚上陪你在这聊天,结果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,好了好了,爸不是总和我们说一句话吗,船到桥头自然直,你今天纠结的半死的事情,搞不好明天就迎刃而解了,你还记得的你小时候打破了爸爸的花瓶吗?”
“记得!”说到小时候,原本郁郁的心情总算开朗了一些,“为这个,我被爸爸狠狠揍了一顿。”
“你要是不打破,爸爸也就不会知道这个花瓶是个赝品,差点就送给了刘伯伯当寿礼呢!”
“呵,也是,我要是不打破,爸爸就送个了赝品给李伯伯这个行家。”
“所有,有些事情,并不一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,可能,换个角度看,花瓶打破了,你还立了大功,不然爸爸要是真拿赝品去给李伯伯,这不是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吗。”
“说话越来越像爸爸,一套一套的,安了安了,不就是说我和邱承离婚其实也不一定是坏事,因为好歹能看清彼此的心,不过哥,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吗,就像我打破了花瓶,虽然爸爸知道是个赝品不能送人,但是他花了好多钱从古董商那买来的,你不见他之后也心疼了好几天。”
“还说我说话像爸爸,一套套的,你说话何尝不是。心疼归心疼,至少,后来送个了真品给李伯伯,这么多年兄弟的情谊没被破坏啊,只要认清楚了,就算心疼那个破了的赝品,到最后买个真的送给李伯伯,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?”
是啊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
她和邱承的婚姻,不就是像古董花瓶,一开始买来,就是为了别人,结果有一点不小心打破了,离婚了。打破后才发现是个赝品,正如离婚后才发现维持这段婚姻,一直都只是因为门当户对。但是这段婚姻,好歹也维持了4年,就如同高额买来的赝品,就算是虚情假意了四年,也会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