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,能哪样,你等着,别进来,免得帅哥误会,我拿给你。”
他倒也确实没进来,就这样好整以暇站着,莫绵三步跑进屋子里,从桌子上捏了那团纸巾,出来往邱承面前一伸:“呶,给你。”
邱承伸手接了:“包成这样。”
莫绵白他一眼:“不然包成什么样,你不喜欢,回去让你的雨涵妹妹帮你重新包啊!”
他微微一怔,旋即笑容更浓了:“她不会做这种事。”
“切,好,这种闲事,就我这种闲人会做,你的雨涵妹妹忙着呢!好了好了,走吧走吧,我还收拾衣服呢。”
说着,就要关门,邱承却一手抵住了那扇防盗门:“我收拾衣服的时候,也发现了一点的东西,给你。”
说着,他从裤兜里套出了一个纸包,相对于莫绵胡乱揉捏成一团的纸巾,那纸包算得上精致,A4纸,折成医院里的包药的样子,不知道里面的东西,大概会以为里头包的是药吧。
莫绵狐疑的看着他,没接:“什么东西?”
“你看就知道了。”
他又伸了伸手,莫绵接了,看了他一眼:“没了吧。”
“嗯!”
“那……你走吧!”她忽然有些不舍。
邱承却似乎很无所谓:“拜拜。”
不等她关门,他转身就下了楼,莫绵心里空落落一阵,心凉了一下,随即却自嘲一声,她这是抽了哪门子的风啊!
周六日的天气很好,阳光明媚,万里无云,天空瓦蓝瓦蓝的,像是水洗过一般澄明,而这样美好适合出去悠闲的日子,莫绵却浪费在了家里。
事实上,算来算去,在这个城市除了邱家人和公司的同事,似乎根本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,而那些同事们,多数对她心存敬畏,她又是个工作狂,除了工作很少和她们交流,悲哀的人活了20多年,尽然连个能出去逛逛打发打发时间的朋友都没有。
看电视呗,无聊消遣最佳工具。
周日下午,她正在看一档综艺节目回拨录像,隐约间好像听到了门外有争吵的声音,她没太在意,大概是对门的小夫妻吵架,可那争吵声,似乎越来越大,她并不八卦,只是怕出事,因为那女人,尖锐的嘶叫起来。
笈了拖鞋到玄关,隔着猫眼睛往外看,只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,满头满脸都是雪,妇女面前有个一个男人,长的膘肥体壮,十分凶狠,正抓着女人的脑袋往墙壁上撞,边撞边骂:“贱人,还不把钱拿出来。”
莫绵心一惊,难道是抢劫,可是光天化日之下,怎么敢公然在这种居民楼的楼道里抢劫,无论如何,这个男人继续打下去,那女人可能会有生命危险,莫绵也顾不得这么多,不顾是家庭纠纷还是抢钱打劫,她不能见死不救。
开了门,她大喝一声:“干什么呢你?”
听到动静,男人停了一下动作,恶狠狠的扫了莫绵一眼:“滚开,不关你事。”
女人血淋淋的脸上,一双眼睛求助的看着莫绵,莫绵正义心大发,上前一把推开男人,挡在了女人面前:“你再这样,我报警了。”
“报警,他妈的你尽管报,老子打残她又怎么样,她欠了老子100多万,老子就是打残了她,那100多万都够赔了。”
原来是讨债的。
莫绵眼神冷冽的看了一眼男人:“这个社会是有法律的,你以为你打残了她,你只要罚点钱赔点治疗费就可以了吗?我告诉你,回去多读读法律书,保证让你坐牢。”
男人似乎气恼莫绵的多管闲事,上前要来打莫绵,楼下,有个人喊了一句:“豹哥,账户里多了100万,有人帮欧阳家把钱还了。”
“还了!”豹哥似乎有点不敢相信,有哪个人会这么好心,不过他目的也达到了,所以,凶神恶煞的抛了句“下次再敢欠我钱,放火烧你家”后,就走了。
男人一走,莫绵忙转身看身后的女人,衣着打扮,是个中年妇女,一头的血,头发凌乱,触目惊心。
“你还好吗?要不要送你去医院?”
“阿姨!”那女人还没有开口,从楼下匆匆跑上来一个小姑娘,莫绵定睛一看,似有几分相似,再一看,这不就是那个被她误会了偷手机追了几条街,最后晕倒被她送去和平医院的小姑娘吗?
名字,她当时从她和平医院的工作牌上看到,叫个欧阳乐乐。
那这个被打的血淋淋的,大概是那天欧阳乐乐晕倒后,院方打电话通知的欧阳乐乐的后妈了。
这个世界可真够小的,居然又遇见了。
“你阿姨不大好,这样,我去开车出来,你搀你阿姨下楼,我送你们去医院!”
欧阳乐乐看到高幼珍满脸是血,站都站不稳,说话也没有力气的样子,吓的眼泪都下来了,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,惊恐万状。
“你这孩子,赶紧来扶你阿姨,我去开车。”
莫绵说了一句,欧阳乐乐才赶紧上来搀住了高幼珍,莫绵跑下楼开车,帮欧阳乐乐把高幼珍搀上车,高幼珍的血染的她爱车里到处都是,她虽然心疼,却并不计较,有什么好几计较的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。
一路上,高幼珍神智模糊,昏迷不清,欧阳乐乐失了方寸,哭个不停,莫绵只能一边指导,一边开车,一边安慰。
“我车后面有条毛毯,给你阿姨捂住伤口,止止血,你放心,你阿姨不会有事的。”
欧阳乐乐哭着照做,车子一路到和平医院,高幼珍是这里的医生,一被送进去,也免了挂号什么的麻烦,直接送去急救。